那声音一直持续着,直到楼梯口处才慢慢停了下来。
霍昱将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偏头往后看了一眼。
小孩儿正把手按在后腰处,眉心蹙着,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难道真的很疼?霍昱微微疑惑,片刻踌躇后,还是抬脚上了楼梯。
*
这一晚,夏晚睡得并不好。
碗洗得还算顺利,除了耗时较长外没有别的毛病,他本该自豪又有成就感。
可偏偏洗完后,他看到了厨房零食架上那满满当当的各色零食。
零食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尤其现在他是一个可以吃零食的夏晚了。
没看出来霍昱那个样子,竟然还爱吃零食?
夏晚边腹诽边犹豫要不要伸出魔爪,尤其那各色包装的小薯片,那卡卡卡的声音,他听着就知道一定超级超级好吃。
可最终,在自幼家人“不问自取视为贼”的敦敦教诲中,夏晚艰难地收回了魔爪。
明天一早再问霍昱吧,夏晚想,在沙发上裹紧了毛毯。
可理智是一回事,本能是一回事儿。
这一整晚,夏晚一忽儿在帮室友洗碗锻炼技艺,一忽儿在疯狂追逐飘在空中的薯片儿,直到窗边透亮,才慢慢睡踏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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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的睡姿肯定很差--这是霍昱清晨下楼后的第一想法。
毛毯已被踢了下去,夏晚则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圆润的屁股朝外翘着,可怜兮兮地窝在沙发一角。
霍昱顿了片刻,最后还是走向前去,将他后背的衣物往上掀了掀。
乌青的淤痕上嵌着零星的暗色血点,镶在那片雪白细腻的皮肉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