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孟君叹了口气,“唐冰心前辈以身做炉,祛除冥河水大半毒性,但剩下的余毒却游荡在全身经脉之中,且处于封闭状态。如果我强行动武,窍穴大开,这余毒顷刻之间便能攻入五脏六腑,到时真是神仙难救了。不过要说恢复也能恢复,前提就是压制或彻底根除这些冥河之毒。”
洛林思索片刻,“这样也好,除了不能像以前那般一骑当千万夫莫敌,其他都好说。最不济不用亲自冲锋陷阵了嘛。”
杨孟君面色苦涩,只能无奈一笑。
在洛林内心深处,他甚至觉得杨孟君还是安安稳稳做一个运筹帷幄的镇国公更好一些,次次身先士卒,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位置上,是能收拢人心,传出
去名声也好听。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旦出点什么变故,扬威军该如何?大唐该如何?他洛家又该如何?
东方玄机和洛清怡问讯敢来,乍一看到杨孟君是,东方玄机也怔了怔,随即便释然开来。只是对着他笑着点点头,杨孟君隐约看到东方玄机轻出了口气。
洛清怡一把扑到杨孟君怀里,李青识趣地迈开头,不敢去看他们两个,只是轻轻抽了抽有些发酸鼻子。
洛林开怀大笑,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人,说道:“陛下刚刚启程两个时辰,我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孟君,等你身子恢复个差不多了再回临安,不着急。”
目送老人远去,杨孟君轻柔地拂着怀中女子柔顺的青丝,“丫头,这不没事嘛,别哭啦。”
洛清怡趴在他怀里轻声呜咽,听到这句话后果真缓缓停了下来,抬起头捻起他一缕白发,怔怔出神,目光伤感中夹杂着心疼。
杨孟君打趣道:“是不是很好看?”
洛清怡嘟起红唇,“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杨孟君轻笑一声,拦腰保住她,把头深深埋在她肩上,“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
夜幕星河。
杨孟君和她坐在唐门最高峰翠云峰山顶,抬头看着灿烂银河。
洛清怡嘴上说着他满头白发难看,可还是忍不住拉起一缕在柔荑中把玩起来。
杨孟君一手拦住她肩膀,一手提着尚未开封的酒壶,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佳人在侧,美酒在手,满足且开怀。
洛清怡轻声问道:“你的武功,真的全废了?”
杨孟君无所谓道:“没有,都还在,只是不能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