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冲抽着脸皮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笑道:“最近我们一直在打仗,也没有闲暇时候,以刘老弟的性子,估计过几天就有回信啦。”
老头咧嘴道:“咱家来福又要立功喽。”
吴冲牵强附和道:“对对,刘老弟这次功劳可不小呢,怎么说吴大将军也得给他封个将军当当。”
又寒暄了一会儿,吴冲头上竟有了些细密汗珠,拱手道:“老伯婶婶,我和徐小子这就告辞了,来日再来看你们。”
两老笑着点头。
到了山间小道上,徐瑾辰忍不住问道:“刚才你怎么了?这个刘来福你认得?”
吴冲回首望了眼那片草屋,语气平静道:“认得,刘来福是第一批加入临斗营的老卒,为人佻达,打仗
也凶猛。如果不是在我戎敌军,放在大唐别的州郡,凭他的军功封个杂号校尉都尉都没问题。”
徐瑾辰不解道:“那你为何...”
吴冲出了口气,目光迷离道:“死了,卧牛原打北辽重骑兵的时候死了。”
这句话吴冲说的很轻,好似在讲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故事,可听起来却是那般沉重。
徐瑾辰沉默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徐瑾辰才道:“怎么不给两老说明白?”
吴冲缓缓闭上眼睛,痛苦道:“卧牛一战是因为我轻敌的缘故才导致第一阵大败。难道要我给他们说你们儿子死了,还是因为我?不说,给两老留点念想也好。虽说最后还是纸包不住火,可最少也能让两老晚一些面对这个现实。”
徐瑾辰嗯了一声,“快些走吧,争取能赶上明日早朝。”
临安城最近可谓热闹非凡。先前重阳宴和科举时也
非常热闹,可更多的是外地士子入南都,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这次却是因为荆襄之战画上句号而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