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辰闻言顿时咳凑两声,轻轻放下酒壶。原来是被酒水呛到了。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杨孟君嘛,还是老样子,能吃能睡的,就是前段时间被青龙卫暗杀了一次,受了些伤,如今已经痊愈了,没有大碍。至于方瑶嘛...放心,安分守己的很。”
吴冲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啊。前段时间我收到兵部来信,说你徐瑾辰也被允许自立营号了?还命名为破西军?”
徐瑾辰“嗯”了一声,“跟朝中一位大佬做了笔生意。”
“哦,那应该是门下省的人了,胡承?”
徐瑾辰眉头一挑,“为何如此说?”
“呵,以我对皇帝陛下的了解,要是中书省官员敢如此,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谁叫你家老头子就是中书省一把手。尚书省嘛...那些北派官员更不会如此。唯一可能的便是同为南派,但不同家的门下省,而门下省也有王熠宁这个外将,官品小一点的根本不敢犯着王鹤老家伙的虎威来帮你说话,那就只能是门下省中那些官品不小的人了,算来算去也只有胡承敢如此。”
徐瑾辰朗声一笑,“佩服,的确是胡承。当日我答应胡承,只要王鹤死后我力挺其执掌门下省,换他现在上奏我自立营号。”
吴冲冷笑道:“你小子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再次喝了一劲,吴冲问道:“还有前几天你给我来信说让我注意西北方边防,这又怎么回事?”
“关内豪族已经勾结上北辽了,怕他们捣浆糊,排飞骑干扰你和赵星河作战。”
吴冲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想的美。就凭关内道那些老弱病残?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待会儿自己点兵吧,反正你破西军也就一万人的编制。”
徐瑾辰淡然道:“这是自然。对了,咱们要不要给兵部再发份文书?如今西境十万边军,四万是咱俩的人,剩下那六万该如何?要不要让朝廷再派个实权武将来此。”
“也好,不过如今朝廷能拿出手的将军不多了,看他们意思吧。”
洛阳城,此刻虽是初夏,却萧霜满地。
洛阳被称之为东都,其打繁盛程度比临安只高不低,尤其是琅琊王迁王府以来,到如今的齐国都城,整个洛阳再次恢复了盛唐时的水准。
洛阳以北三十里外,有一河,名为洛河。昔日李太白携美游洛河时所做诗云:惊鸿羽落,觥筹交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缥缈兮若流风之回雪。
此诗一出,天下震惊。不知是李太白观洛水之景有感而发,还是因旅伴相貌惊艳。
一时间,整个大唐男儿争相摆渡。
而洛水畔有一空地,名为白鹭洲。正是当年李太白饮酒作诗的地方。
此时的白鹭洲上,一望无际的不是那些振翅欲飞的白鹭,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甲兵士。
如果从洛阳城墙上来看,这些方阵一共有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