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杨孟君定睛往里面看去,屋内和寻常并没有太大区别,桌椅板凳的摆放一点都没乱。
一股冷风吹来,一声“哗哗”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可依旧没有逃过杨孟君耳朵,少年猛然转头一看,只见中堂大门前房梁柱上竟然有一根羽箭!
羽箭是军中制式羽箭,箭尖带着一张纸深深的刺入在这黄梨木房梁上。那声哗哗响也是风吹过纸张所传来的。
杨孟君眯眼看着这跟平稳的箭杆,入木三分的剪头,少年轻轻拔出羽箭,取下纸张看了起来。
少年眉头紧皱,盯着箭尖所穿透的地方怔怔出身。杨孟君缓缓吐了口气,把纸张揣在怀里,走到前院牵出白雪就匆匆往城外而去。
临安南城外就是一条宽敞驿道,平时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是极多,和另外三门不一样,北门临近长江,虽有驿路,但选择船只出行的人却很多。西门临近西湖,驿路也不长,而东门更是靠近东海。只有这南门外才是四门中人流量最多的一条大路。
在这种条件下,南门外酒家客栈也是一家挨一家,一排接一排。
杨孟君出了南门后就立刻策马疾驰,白雪兴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急,四蹄如飞,速度极快。
约摸着半个时辰左右,杨孟君也远离了临安城,到了一片原野之上。金黄的麦田,聒噪的蛙鸣,夜莺嘀咕不止。
而在这片片麦田之间的空地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客栈赫然立于其上,客栈内并没有灯火,一片漆黑。
杨孟君看到了地方,重新拿出怀中纸看了看,再次
确认一遍,然后下马拉着白雪慢慢的往客栈走去。
客栈外有一个已经老死的歪脖子柳树,枝丫上一片柳叶都没有,唯有一只黑鸦立在上面,聒噪个不停。
树下主干上绑着一对男女,绳子嘞的很紧,方瑶披散着头发,满脸的泪痕。而吴冲却浑身是血,嘴里还被塞着一块白布。
客栈外除此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阵阵冷风呼啸而过。
见到这幅景象,杨孟君心里一突,也没过去给两人解开绳子,缓步走到客栈之前朗声道:“既然是请我来此,为何无人相应?这就是你们待客之道?”
见杨孟君单骑来此,方瑶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是眼泪簌簌往下流,吴冲晃着头,透过白布,嘴里传来呜呜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楼内才传出一个浑厚的嗓音:“杨公子果然气度不凡,竟然一个人就来此地。”
杨孟君皱眉不语,静等此人显身。
黑乎乎的客栈内渐渐走出一个魁梧的身影,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