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时可泪流满面,喜悦时亦可喜极而泣,皆是情绪使然;心若痛时,合该是心里流泪故外人不可见。”穆苏笑笑说了些玄而又玄的话,得荣不是很理解,不再开口。
涟水县衙门,一声高呼充斥厅堂:“什么!走了?”
“是,方才衙役才回来禀告,今日辰时那穆举人便乘马车离去了,此时恐怕早已离开涟水县了。”师爷顶着自家知县老爷的怒火,硬着头皮回话。
常知县不死心继续询问:“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闻是要去北方继续游学,应当是不会在涟水县逗留。”这话彻底将常知县的如意算盘给打落了。
昨日常知县见穆苏油盐不进,仔细瞧着又好像是个不通俗物的死脑筋,用晚膳时盘算许久,想了个妙招,将自己三姨太生的女儿,自己的庶女下嫁给穆苏,这样便能拉近他们二人的关系;进而打通柏江书院的关系。
并不是胡乱来的,穆苏年仅十七便已是举人,女儿嫁给他不亏,以后至少是个官太太;自己的女婿是个举人,日后还能在仕途上帮衬他;这是一桩极划算的买卖。
因而才有昨日常知县邀请穆苏去知县衙门暂居的事儿,不曾想给穆苏拒绝了;魏里正也是个不懂眼色的,只好先搁置,今日一早常知县便派人前去舀水村想要将穆苏给请去府衙,结果却扑了一场空。
见自己知县老爷面色铁青,师爷连忙开口安抚:“不过,下面的人还打听了一件事。”
“什么事儿?”常知县面色不好,连带也并不十分好,语气有些冲。
师爷早已习惯,陪着笑脸回答:“今晨穆举人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舀水村里一户人家的孩子做小厮,若是要改户籍定是要来衙门的。”
闻言,常知县面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随后又道:“万一他去了其他地方呢?”
“不会的,那孩子是涟水县的人,来涟水县县衙改户籍是顺顺当当的事儿;若是去了别处且有的麻烦;况且富户人家买了奴才都是第一时间便要落户,日后用着才能安心。”
“嗯,说的有理。”常知县点了点头,可心里总觉着不大安心。
到底等没等着穆苏,那自是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