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会想生死有命,会想每个人的终点都会是死亡,人类从一出生就是在不断的接近死亡,谁都不能陪谁一辈子,总要学会分别,可如果得胃癌的人是他的朋友,他还会这么坦然的想吗?
谁都做不到感同身受,即使再爱也不会,一个人看到他爱的人伤心他也伤心,不是在为他爱的那个人伤心的事而伤心,而是为他爱的人的难过而伤心。
季风在外面浴室里简单的冲了个澡,纪筠没有洗头发,洗完澡直接跑到床上缩到了季风怀里。
“季风,你是不是挪用你们公司公款了?”纪筠闷声问道。
“什么?”季风故作不明白的问了一句。
“我打电话问徐文澜了,你不用骗我。”纪筠搂季风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
“你直接问徐文澜就不怕我是私自挪用公款?”
季风问道。
纪筠摇了摇头,“你不会,我信你。”
忧郁的眸子里却满是坚定。
季风吻了一下纪筠的嘴,正要离开,却被纪筠搂住了脖子。
“季风。”纪筠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季风暗了心神,反身将纪筠压在身下。
翻滚的波浪下,是情感的宣泄与释放,伴随着低声的呻吟与压抑的闷哼,轻风不留痕迹的吹过窗前,掀起一抹月色的光辉。
池樣第二天被安排进了住院,纪筠和季风一起去接的池樣。
池樣看到季风怔愣了一下。
却又很快恢复原样,他东西不多,去了那里每天面对的也是各种仪器,甚至不需要拿太多的衣服。
“亚言,你跟着去吧。”纪筠说了一句。
“我知道。”亚言已经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提了出来,顺便瞪了一下池樣。
看来两人昨天又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是什么纪筠大抵也能猜得到,无非是亚言要去,池樣不准,最后池樣还是没拗过亚言。
程杭他们家这个医院环境不错,池樣被安排进了一个豪华病房。
什么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小厨房,但病房和小厨房之间隔着一个空间,封闭性很好,厨房的味道不会飘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