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良久的对视,白蕊君忽然将剑从毕什邡脖子上拿开,一闭眼,提着剑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来。
自刎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嘛。
可是毕什邡已经将她的手给稳稳抓住,他没好气。
“这么不怕死?
我叫你杀我,没叫你自刎。”
这一次,他都不敢像上次那般赌,剑还离着三寸远便将人控制住。
白蕊君松开剑,转过头,双手捂住脸,肩膀一阵阵的颤抖,呜咽声从指缝指间泄出。
毕什邡将剑一手丢开,人便已经抱入怀。
他想,好歹是哭出声了,哭过这一场,应该是要好些了。
可是哭出声了,他便更加坐不住了。
在她耳边低声,毕什邡好话说尽。
白蕊君哽咽着,时不时一抽抽。
她私以为自己的演技拿国际三大奖影后也是有可能的不是。
毕什邡总说女人女人。
可男人弱点并不少啊。
女人自然慕强,可男人自然也会对眼泪和示弱的女人难有防备。
尤其是这个男人本就卸下防备的时候。
抽泣声过后,白蕊君红着眼凝视毕什邡。
毕什邡吐出一口气。
“我叫你一声祖宗,你把这眼泪收了。”
白蕊君憋着气,一拳头打在毕什邡心口。
毕什邡:“…”
刚受伤,这一拳头是真的打痛了。
可他现在连闷哼一声都不能。
白蕊君就瞅着伤口那边打的。
这一下可给她打的稍微解气了。
毕什邡沉默了半天没说话。
痛的…
白蕊君转身坐在软塌上,眼神幽怨看着窗外叹气。
按照她本身的性格,忧伤个一晚上,哭个两场就够了。
再多,就确实能让毕什邡感觉到演的成分了。
她收拾了心情,看向毕什邡。
“我现在很后悔。”
毕什邡:“我也后悔。”
他早该在第一次见面就将人给掳了,何必现在这样做小低伏,换了从前的他,怕是恨不得直接给现在的自己一刀。
关键折腾这许久,他连嘴都没碰上过。
白蕊君微微摇头。
“我后悔不该与你装这些日子。
因为我终究还是个看重感情的人,一开始我便不要给你这机会,也不用现在如此厌恶自己,忽然做出昨天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