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爸爸妈妈相继去世,为了养家,时清什么都干过,被人满街追着跑是常事,又练就了一身逃命的好本领。
时清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因为b组人数较多,将分成三队进行测试,我点到名字的出列。”
这时教官拿着名册走进队伍,开始一个一个点名,为了听清名字,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对场地不熟悉,分到第一队难免吃亏,幸好时清和尤里都没被念到。
尤里松了口气,想拉时清去看看赛道。没等转身,队伍中间忽然传出一道男声:“教官,我想起来一件事!”
——是那个叫白榕的beta。
教官:“说。”
白榕朝后面看了眼:“教官,据我所知,有位叫时清的同学因病发育不全,没有腺体、没进行二次分化。请问这种情况下需要测试吗?体测强度太大,会不会对他身体造成损伤?”
一番话说的十分诚恳,堪称团结友爱的典范。
话音刚落,顺着白榕视线,所有人都转向时清。
因为戴着迷彩帽,加上时清站的比较靠后,大家一直没发现队伍里有这么号人,不约而同地怔了下。
随即讨论声四起:
“我的天,他好漂亮啊......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应该是男的,我看到喉结了。”
“男的干嘛留头发,还弄那么长!”
“干嘛?肯定是想吸引alpha注意力呗。反正他没腺体,可以随便玩,哈哈哈......”
白榕也在看时清,满脸天真关切。时清知道他是装的。发育不全不是好事,如果真为他考虑,白榕可以私下找教官,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时清搜遍记忆,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白榕。
“都给我安静!站好!”
这时教官吼了声,beta们依言闭上嘴。教官整顿好队伍,走到时清身边,低声询问:“我事先没接到通知,不知道你情况特殊。你可以选择参加或者不参加测试,我尊重你的意见。”
如果不参加测试,不仅beta,alpha那边也会注意到他。时清只想把这一年安稳混过去,越没存在感越好,点了点头:“谢谢教官,我可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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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和尤里被分到了第三队,巧的是白榕也一样。
因为有教官镇着,学生们不敢明目张胆议论时清,偶尔偷看他一眼。类似的眼神、类似的言论时清从十几岁起听到现在,早免疫了,权当没听见,和尤里一起拉筋热身。
已经测完的a组正在自由活动,江南没和朋友玩,来了这边,站在赛道旁,估计想给白榕加油打气。
白榕小幅度地朝他摇摇手臂,脸上阳光明媚,十分受鼓舞。
漫长的等待过后,终于轮到他们上场。
第三队七十人不到,时清混在队伍中间,站到起跑线上,左边是既愤怒又紧张的尤里。
时清想安慰他几句,紧接着旁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白榕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缝,站到他右边,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