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与慕九碰面的地点,天已经黑透。
已经等了些时候的慕九心里非常不悦,但看到夏初微跑得这副狼狈样子,他语气依然不耐烦,可却并没埋怨之意。
“你嫌我来得太早了吗?好,那我再回去。”
夏初微喘着气又往回走。
“回来。”
慕九直接将她扯回来,生气了:“本公子现在才发觉你居然也有小脾气,嗯?”
“本公子没怪你来晚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敢有脾气?”
夏初微反常地没接他话,喘均了气,招招手让他靠近点:“有眉目了,今天晚上你有活干了。”
她这话总透着不怀好意。慕九迟疑着,权且先听听她说什么。
结果越听越惊心。
“如此说来,庆寿侯,明魏伯以及二殿下都参与其中?”
这水是越搅越浑。
“你是如何知晓的?”慕九怀疑地盯着她。
夏初微吐了口气,朝后面指指:“是滕世子探来的消息。哦对了,晚上你帮我再去一趟滕世子那里,他受伤了,你把药放下就行。”
“让本公子如何去?”
慕九觉得今晚任务重,哪里能腾得出时间。
“随便你,女装可以男装也行。”夏初微说罢朝越王府的方向行去。
在外头流浪这么多天了,她得回府去一趟,免得纪斯风担心。
想想又觉得挺不值,这几天他都没去刑部探望过她,现在她偏偏记挂他。
是夜,慕九得了夏初微的嘱咐,便拿着药潜入宁王府。
找到世子的居所后,发现不管是院子里还是屋子里竟然连个下人也无。
若非是反复查看过,慕九还以为这是一个陷阱。
他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将药放在桌上。
“你来了,本世子好痛,你过来看看,好痛……”
耳听得屋内传来那滕睿的哀叫声,像是只受了伤的小猫,怪可怜的。
转念慕九嗤之以鼻,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受不得,真是枉为男儿。
不过他还是走了进去。
此刻滕睿正趴在榻上,背上伤喝已包扎好但却鼓起了血包,就那么袒露着,瞧着的确挺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