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说实话。

裴识则又说：“听听，你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会有人不嫌弃你吗？”

就在这一瞬间，了听颂流泪了。

他说得对，除了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嫌弃她。

裴识则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低头看着怀里脸色十分苍白的女孩。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女孩沙哑的声音响起：“裴识则，你会为了我离开那个地方吗？”

裴识则一愣：“……”

了听颂抬头，那双眸中不再是只有绝望，而是多了一丝丝的渴望，“裴识则，你会为了我离开那个地方吗？”

你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弃我而去的人，那你是否会为了我而放弃某样东西。

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裴识则想了很多事情。

但了听颂问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就有了，只不过，他突然不敢将其说出来。

了听颂扯了扯嘴角，“裴识则，我想我明白了。”

她的语气之中满满都是失望。

裴识则不知道的是，她对他心动了几分钟。

但也只是几分钟，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