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婉。”顾寒批改着批改着奏折忽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楚婉婉软绵绵地答。
“张渊明日一早便要出征了。”
磨墨的手忽然顿了顿,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字“哦”。
“你不想去送送他吗?”
想啊,怎么不想?但是这货不会是钓鱼执法吧?楚婉婉是惹不起这个醋王了,扭扭捏捏说了声:“也不是很想啦。”
“去送送他吧。”顾寒却道。
楚婉婉手下的动作一滞:“你……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是很讨厌。”顾寒一点都不否认。
“但是这一次是个例外,只此一次。”
楚婉婉很高兴,冲着顾寒跪了下去:“谢谢陛下,谢谢陛下……”
“你真想谢我?”顾寒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自己。
“是呀。”
“那把藏在朕宫里的那些画烧了以表达对朕的感谢可好?”
“哎呀。”楚婉婉心里头“咯噔”一下,“你……竟然发现了?”
“发现了很久了。”
他对她也算是佩服,那些毁三观的画像随着蔽月宫一起消失在了火海里,没想到,她进宫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还能不知道从何处再把这些东西搞来。
还是缩小版的,把那些画像夹在书里,趁着他批改奏折的时候,她便躲在一旁悄悄看。
她以为他能不知道?摆脱,谁会对着一本《论语》笑得如此猥琐?
到底是现在贤妃掌管六宫,对她管控得太松了些吧。
“从前你看这些东西也就罢了,如今你都是宫里的嫔妃了,这些东西也该烧了吧?”
“烧……烧了?”
“嘘……陛下小声点,这些画像都是有灵魂的,它们要是听到你这么说那该有多伤心啊?”
“有灵魂?那更得烧了。”
谁特么知道这些东西长出来的灵魂得有多猥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