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婉总算松了口气。
但是顾寒却异常地烦躁,以往他批改公文至半夜也不见烦的,现在竟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楚婉婉侍立在一旁替他磨着墨,身上也不知擦了什么香粉,若影若现的香气时不时地往他鼻腔里钻。
然后楚婉婉就挨了他一个冷眼。“你离朕这么近干什么?走远些。”
楚婉婉:???
我磨墨我不站这儿我站哪儿?不是你叫我伺候笔墨的吗?
但是她不敢说话,默默地站在了他对面。
然后……没有半盏茶的功夫。
“你干什么要这么盯着朕看?”看得他心里毛毛的。
楚婉婉:!!!这狗东西真是越发不是人了。
她忍,她一定要忍,要当一条莫得感情的咸鱼……
然后又默默地移到了窗边。
劳资站在这儿总碍不着你了吧?
然而,没等到半个时辰……
安静的屋内忽然听到顾寒烦躁的一声:“啧。”
楚婉婉这一次已经会举一反三了,她小声问:“陛下,臣妾是不是不应该呼吸?”
顾寒看了她一眼,他大概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理取闹了吧,将手上的笔一搁站起身来。
“陛下,您这是要干什么?”楚婉婉问。
“早点睡。”他惜字如金地答了三个字,便往卧房的方向去。
嗯???
楚婉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还好,他紧跟着说了一句话:“放心,不会叫你侍寝。”
“哦……”
你早说嘛。
然而顾寒说着早点睡,却比哪一天睡的都晚。
他睡不着……
楚婉婉倒是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