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婉是第二天听到楚苒苒会去和亲的消息的。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和亲啊?”她喝着嘴里的奶茶惊讶地问。
“听说那死老侯爷原本是想让公主您去的。”易夕在一旁答道,现在江倾死了,她直接称呼其为“死老侯爷”了。
“可真真不是个好东西,难怪说那件事后他一直没有反映呢,原来憋着一股劲儿在这等着呢,真是活该。”
“嘿嘿,后来不知怎的,那达巴尔看上的竟然是长公主。”易夕说着,心中一阵窃喜,若说美貌,谁不会觉得是她们公主更胜一筹?还好,还好,那达巴尔眼光独特。
“不对啊。”楚婉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她偏过头看向易夕:“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我吗?”易夕一慌,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就……就是别人告诉我的啊。”
“这种私密小事,满宫里谁都不知道,怎就偏有人告诉你?”
不对,太不对了,众所周知,易夕是蔽月宫里除楚婉婉外的头号饭桶,连慕晨都打听不到的事情,她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
“哎呀。”易夕低下头,江脸埋在楚婉婉的贵妃榻上:“这种事,公主能不能不要问了。”
好吧,不问就不问,楚婉婉是个很尊重员工隐私的上司。
“走吧,我们去看看长公主。”楚婉婉搁下手中的奶茶,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
“公……公主。”易夕在她身后缩了缩脖子:“您,您现在去,不是找骂吗?”
连下人都知道,楚婉婉很对不起楚苒苒,坑了一次、再坑两次、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但是怕相见难道就不用相见吗?有些事可以逃避,有些事逃避不得。
楚婉婉还未至楚苒苒住的怜星宫便听到一阵“铮铮”的琴声,那琴声激昂,带着肃杀之意,竟不似楚婉婉平日给人的温婉、文静之感。
配合这琴声的还有一首语调郁结的诗句。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