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随他。”顾寒一面应着,一面朝着驿站里头去。
“就像你说的,就算明知后果不会太好,但是我至少要抬头挺胸地告诉那些人,错的是他们,而不是我,就算为此付出性命,也值得。”
楚婉婉跟在他身后,头一次,在他冷冽的嗓音中听到一丝恨意。
他对朝廷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了吧。
“我有法子。”楚婉婉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
“什么法子?”
“你就说,是我做的,我是父皇的女儿,他不会太过为难我的。”他之前几次为了她搏命,这一次就当是她还他的吧。
“胡闹。”顾寒的眉头皱了下去:“我堂堂七尺男儿,做了事叫一个女人来替我承担,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你不知道江老侯爷的本事,他比之前的郑家厉害得不止一星半点,他会要了你的命的。”楚婉婉急道。
“若说是你做的,难不成他便不会为难你吗?”
“总好过你去。”
“我不同意。”他的口吻不带半分商量的余地。
“顾寒!你脑子被驴踢了?”楚婉婉着急了:“这是要命的事,我知道你平时脑子抽,但是现在不是你头铁的时候。”
“我……”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不听我的,今天晚上你就别想上楼睡觉。”楚婉婉索性一屁股坐在驿站的楼梯上,双手抱胸,撒起泼来了。
她见顾寒还没有反应,两只脚在半空中蹬了起来:“你听不听?你听不听了啦?”
顾寒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叹气一声:“听,听。”
楚婉婉这才收了动作,登时换成一副笑脸:“这便对了嘛。”
顾寒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睡觉去吧,这么晚了,你不困吗?”
困,当然困死了,楚婉婉打了一个哈欠。
然而当晚,她睡觉之后,一封认罪信便已传至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