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继的魂魄怎么在你这里?”宁笙大惊。
池画楼哼声道:“别以为只有臭狐狸在找你,本座这几天也在找你!本座感知到你的气息,跑去了管子山,结果只碰到一个逃逸的魂魄。为了打听你的下落,我抓住这个魂魄,打了个咒印,盘问了他的情况。”
池画楼说到这里又红了眼,“这一问倒好,我才知道这个魂魄就是你要杀的人的,并且我还从他口中得知你和金摇中了他和青阳宗那个杂碎女人的埋伏,被关进了那杂碎女人的法器里。”
宁笙:“所以你去青阳宗找白真真?”
池画楼咬牙切齿:“那女人害你,我一定要将她挫骨扬灰,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宁笙看着曲继的魂魄,问:“他怎么死的?”
池画楼:“关你们的法器不知道被谁毁了,这家伙从法器里面逃了出来,当时就被人诛杀了。诛杀他的人没有赶尽杀绝,他的魂魄离体,消散之前正好被我碰上。我还以为你们也和他一样,以为我来晚了,连你们的魂魄都没碰到。”
宁笙沉默了许久,她盯着曲继快要消散的魂魄无声地笑了起来。
笑容甚是讽刺。
池画楼忐忑道:“阿笙,你笑什么?”
宁笙擦了一下眼角沁出的泪,“你可知关我们的法器能制造让我们在意的幻境,若是深陷其中,极有可能会被幻境蛊惑献出自己的生命完成内心想要完成的事。这些事极有可能是让人悔恨、遗憾的,非常在意,以至于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的事。”
池画楼皱着眉头,觉得现在的宁笙有些奇怪。
宁笙神情严肃地说:“金摇姐姐在幻境中挖出了自己的心,而曲继竟然安然无恙地出了法器。你们觉得金摇姐姐愿意以生命为代价改变的事是什么?”
池画楼:“是什么?”
宁笙:“是她的女儿,金摇姐姐是个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我想她可能很想改变自己孩子的遭遇,所以才被幻境蛊惑得那么深。而害了金摇姐姐孩子的罪魁祸首似乎并没有想要弥补的事,他竟然可以安然地呆在那个法器中。若不是那人毁了法器杀了他,可能这一遭,死的只有我和金摇姐姐了。”
宁笙走上前,挥手灭了曲继的魂魄。
池画楼上前抓住宁笙的手臂:“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池画楼保证道:“我想好了,以后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不会再让你出事。”
池画楼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就算你是雄性,我、我也不会嫌弃你,大不了我们以后当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