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画楼皱眉沉思，他放开捧着宁笙脸的手，认真道：“我会为你找一具合适的肉身。”

宁笙吓了一跳，忙拉住池画楼：“我开玩笑的，你别胡来。”

“那你告诉我，你这副身体是不是曲如水的？”

宁笙低头，绞着手指：“你别问这么多，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并且我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数。”

“哪里有数？”池画楼不满道：“你若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这个身体还有一个劳什子的未婚夫，那家伙现在找上门来，我看他打上了你的主意。不行，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一定要为你重新找具肉身。”

“池画楼！”宁笙厉声道：“你别自作主张胡乱行事，我把事情告诉你就是了。”

宁笙把当初告诉金摇的那些说辞说给池画楼听。

“事情就是这样，我受曲如水的感召而来，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等时机一到，我自会离开，曲如水也会苏醒过来。你不用给我找什么肉身，我不需要那些，我有自己的身体。”

池画楼紧闭双唇，他捏紧拳头，瞪着宁笙的眼睛有些泛红。

“你骗我。”池画楼一字一顿说。

“你爱信不信。”

“你骗我。”池画楼重复道。

宁笙沉默。

池画楼伸出手，在快要碰到宁笙肩膀的时候停住。

“你告诉我，宁笙是你真名吗？”

“是。”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完成曲如水的心愿，那么当初你为什么会对我好？”

“我心地善良，对谁都好。”

“不是，你对我最好，我那么吵你、气你，你都愿意帮我，看到我受伤，你会心疼得流眼泪，你对那只臭狐狸就不是，我看得出来，你就是对我好。”

宁笙哭笑不得：“那我看你顺眼，偏心一点不可以吗？”

池画楼轻哼一声：“我觉得你是为了我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