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怔住了，十五确实没有把这个细节告诉他，他神色幽暗，盯着宁笙，问：“雪意，你给我说这个做什么？”

宁笙明白自己好像给十五惹麻烦了，她首先给十五求情，“十五对我很好，此次也是因为有十五在，我们才能幸免遇难，你莫要责怪十五。”

沈望意味不明地笑道：“雪意，你是在给十五求情吗？难道你以为我会对十五做什么？在你心中我是不分好坏随意处置手下的人？”

“不、不是。”

宁笙明白，一个暗卫若是让主子生疑，那么他的命运也就到头了。

十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把自己杀人的事告诉沈望，现在沈望知道了，虽然事情不大，但却代表十五开始对沈望所有隐瞒了。

作为主子，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手下对自己的隐瞒，他们需要毫无保留的忠诚，不是有选择的服从。

沈望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掷向窗外。

茶杯打破窗户纸，击中远处大树上盯梢的十五。

十五闷哼一声从树上跃下，她走到沈望他们的房门外，抱拳喊了一声：“主子。”

宁笙紧张地盯着沈望，不安地问道：“沈望，你想做什么？”

“进来。”沈望冷声道。

十五推门进来，朝沈望和宁笙行了一礼，然后单膝跪在地上听候吩咐。

“把潜山行刺那一夜的事一五一十给我复述一遍。”

宁笙赶紧提醒道：“十五，你就把事情所有经过都说一遍，我已经告诉沈望我动手杀人了。”

十五大惊，不过她依旧面不改色按照宁笙的提示把当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沈望手指敲击着桌面，表情阴晴不定，他缓缓道：“好、好样的。”

宁笙看得出沈望生气了，她有些不安，问：“你这副模样想吓唬谁呢。”

沈望似笑非笑看着宁笙，说：“我这不是在为你们高兴吗？你们各怀心思都有事瞒我，我一问，你们倒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打起了配合，路雪意，你可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