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日记本，每一页说长也不长，但却是认认真真写的四五句话。

5月14日，顾言之吃饭的时候用筷子敲我的头，说我是笨蛋，跟高中一样。

5月16日，他睡着了，睫毛弯弯的，长长的盖在眼睑上，好看极了。

他是个睫毛精吗？比高中的时候还要长一点点。

顾言之心中一笑，这家伙以前和自己坐在一起的时候，究竟还观察了他的什么？

连睫毛的长短都观察的这么仔细吗？

他翻到最新的一页日记，是昨天才写下的。

“其实我真的很想学医，我也真的很努力。可每当我静下心来放空自己，却有一丝丝动摇。”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顾言之看着那些刻骨铭心的话，心情也跟着那些文字变得一样沉重。

若是喻书眠现在问他该如何选择，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自古忠义两难全。

“顾言之。”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了，一直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顾言之翻着自己的日记本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