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即使是复制品，也还是会残存一些情感，她还是遗留着对这个男人的感情。

“卿元，对不起……我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你下手，他始终是你的父亲……”

到了最后，她体内的聂沉霜本能的情感复苏，所以才会做了这本不应该出现的行为。

这是下意识的真情流露，是她爱他的本能。

“霜儿……御医——快叫御医——”谢付珩发疯似的呼叫，却被她阻止。

“不用了皇上……臣妾本就是个死人，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臣妾的……”

没错，她至始至终就不是一个“活人”，又怎么可能得救？

“皇上，臣妾虽对你有恨，但还是爱你更多，因为那是……聂沉霜……她对你的爱……遗留在我的体内……”

“对不起……皇上……臣妾可能又要……先你一步……”

“霜儿——霜儿你不要死啊——霜儿不要——不要——”

陈霜霜听见了他最后的呼唤，他的焦急，他的痛苦，他的绝望，此刻已经全部传达给她。

复活之后，能够与他重逢相爱，陪伴他身侧，她已经很知足了。

而且自己也不是真正的“人”，她也是该离开了，回到她应该回去的地方。

陈霜霜意识已去，遁入了地狱，再也没有活人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