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割了舌头日日劳作,女子……
宁维则甩了甩头,惨白的脸上倒是有着几分坚毅。靴子里那把小刀还在,若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宁维则是万万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她轻轻地抬起脚来,将小刀握在手中,又把手藏到了背后。
烟尘中的人马越奔越近,渐渐显出了轮廓。
一身亮银甲。
身后大旗迎风招展。
“赵”!
银甲的反光刺疼了宁维则的双眼,她不由得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
北蛮没有量产铠甲的能力,这些人,是友军!
当先那一位脊背比其他人挺得更直,眉目间揉进了化不开的担忧,让他像一座被雪压覆的火山,清冷里包着的是随时爆裂的怒意。
远远看见坐在马上踟蹰不前的宁维则,他的眸子里惊喜连闪,像是阳光射在了琥珀上。
宁维则也看见了赵安歌。
她身后的厮杀声似乎渐渐淡去,只有面前达达的马蹄。
一百步。
五十步。
赵安歌唇角勾出的弧度,已经被宁维则清清楚楚地收入眼中。
任凭千军万马,我只为你而来。
宁维则突然笑了,眉眼弯弯,向着赵安歌伸出了手。
手中的小刀当啷一下掉在地上。
二十步。
十步。
五步。
宁维则盯着赵安歌,却发现他的眼眸中笑意忽然消失殆尽,瞳孔缩成针孔大小。
马儿交错而过之时,一股巨力让宁维则的脑中一片空白。
再回过神来,赵安歌已经扑到了她的马背上,紧紧搂住了她。
“赵公子?”宁维则感觉有点疼,轻轻地呼唤着赵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