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上车了,”宁维则一脸不好意思,“那个,能不能借我匹马,我要回匠门。”
“上来说吧。”听宁维则亲口说要走,赵安歌一着急,语气变得僵硬起来,自然而然带上了王爷的倨傲。
宁维则突然就有点生气了。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昨天落难的时候还笑呵呵的,合着是逃出来之后我没有用了,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借就算了,我走着回去。”宁维则越想越气,撂下句话就要走。
赵安歌一看她要走,急得就要翻身起来。可肋骨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反倒咳得上不来气。
宁维则最是嘴硬心软,听到咳嗽声,心里一惊,掀开帘子翻身就上了车。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赵安歌躺了下来,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唠叨:“景王爷脾气真大啊,肋骨断了可不是小事,这么咳下去万一戳坏了肺,人就完了……”
赵安歌正想找办法留住宁维则,没想到她自己跳了上来,只觉胸膛里的心脏都快了几拍,脸上却还是装出难受的表情来:“无妨,本王命硬,死不了……”
宁维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看赵安歌有点阴阳怪气的样子,当场回怼了一句:“看来景王爷确实没什么大事,端朝之福。不影响王爷休息,民女就告退了。”
说完,宁维则根本没有民女的样子,嘟嘟着嘴也不行礼,就要往车底下蹦。
看着宁维则撅起的嘴唇,赵安歌突然回想起昨夜脸颊上的触感,登时心中一荡,语气软了下来:“宁姑娘,莫要生气,是本王……啊不,是我胸口太疼,一时说话失了分寸,对不住。”
赵安歌已经好些年没给人道过歉,这话说完,耳根子都红了,显然难为情得紧。
宁维则一听,摆摆手乐了:“行了行了,昨夜之后,说你我是生死之交也不算过分,我也不用你道歉了。”
说完,她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赵安歌:“说真的,给我弄匹马,我好回去。”
“回匠门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赵安歌巧妙地转移起话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