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县衙。门子一见是韩经纶,没好意思要打赏,主动就去报给了县令。
奚县令刚要起身,就见吴师爷快步走了过来:“大人,昨日从郡上传来了消息。这韩氏今年在考核里成绩突飞猛进,十几个学徒中只有一人未过。此外,那宁姑娘更是以全部得分都是上上的成绩,夺了此次考核的头名。”
奚县令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也可算是本县教化有方了?”
吴师爷笑道:“正是如此!”
奚县令的方脸笑得都有点圆了:“走走,这可是本县今年考功的大功臣,切不能慢待了。”
话虽如此,县令还是跟上次一样,只迎到大堂门口。
离着老远,韩经纶便开始拱手问安:“奚大人、吴师爷,向来可好?”
“韩公子此来,是给本县报喜的吗?”奚县令呵呵笑着,慈眉善目。
韩经纶自然而然地切换成了那种讨喜又不过分谄媚的姿态:“全赖大人教化有方,我们韩氏今年才有如此喜人的成绩啊……”
奚县令又是呵呵一笑,受了这计马屁,方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不知二位今日来县衙,是所为何事呢?莫不是宁姑娘又有新发明了?”
“那倒不是。”韩经纶低哼了一声,显得很是气愤:“我二人今日前来,是为了宁氏宗族欺压宁维则一事。”
只要涉及了宗族,事情一般都不会太小。若是有心人再用此事往上面去找茬,奚县令身为一县之长,脸上也是无光。他自然是眉头一皱,看了吴师爷一眼。吴师爷莫名其妙地摊了摊手,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奚县令略一沉吟,将二人引进大堂落座:“宁姑娘,你既是当事人,不如就把此事从头讲一遍吧。”
“是,好教大人知晓,这件事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宁维则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父亲失踪、族长一家欲夺木坊之事讲给了奚县令和吴师爷。当然,最后说到分宗之时,宁维则稍微用了些春秋笔法,把自己设的局一笔带过。
县令和师爷都是人精,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可懂归懂,立场归立场。事情一说完,县令立刻就明白韩经纶和宁维则今天来,是打算办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