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松停下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手,珍惜地将手里快被翻烂的书放在桌上,去厨房倒了一碗水,“娘,您也喝点儿水歇歇吧!”

云氏看到儿子眼里的担忧,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帕子,侧过身轻拭酸涩的眼睛。

“好,也不知道你爹怎么样了!”

洛松闻言心里也有些担忧,爹去深山打猎了,说是三天就回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爹心里有分寸,会回来的。”洛松瘦弱的身体如一棵静立挺拔的小白杨,坚定说道。

爹那么不放心娘亲,不会不回来的。

话落,一阵安静。

“主子,就是这里了。”

突然,偏僻静谧的茅草屋前传来说话声。

云氏和洛松双双心里一惊,站起身朝大门口走去。

虽说是大门,也不过是用木板连起来随便绑起来的,外面看里面一清二楚,里面看外面同样一清二楚。

“你们是?”云氏将洛松护在身后,走到门前,看向人高马大的汉子,紧张地问道。

家里男人不在,只有她和十来岁的孩子,忽然来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走在后面的洛水看着眼前的一幕,眼里一酸,泪差点儿掉了下来。

“娘……”她疾步往前走了几步,啪的一声跪在云氏面前,眼泪不受控制喷涌而出。

洛水自有记忆以来从来不曾弯下膝,她知道天道存在却不信天命,生来只信人定胜天。

只是今天这一跪却是跪得心甘情愿,即使有原主微弱的意识影响,她也是愿意的,不说跪生恩父母天经地义,云氏也值得她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