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选择吧。”陈蕴藉也懒得跟他废话,“你该知道,以我如今的权势,向皇上讨个和离圣旨一点都不难,到时候谁的身体有问题,五年就能有结果,你想清楚。”
谢子景感觉到陈蕴藉对他的不满已经快要控制不住。
“我不会和离的,我也愿意承认我的身体有问题,可我真要承认,岳父岳母难道还会让莹莹跟我过下去吗?”这看似是两个选择,实际上却是一个选择。
陈蕴藉眉头皱起,“叔婶那里自有我去说,莹莹姐还是属意你的。”
若非如此,受了这么多委屈,以陈莹莹的脾气,早就翻脸自请和离,怎么可能熬到陈蕴藉回来出面插手?
谢子景苦笑,“是我让她受了委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没有怨言。”
这番话倒是让陈蕴藉心里的怒气少了几分,“如此最好,你可别事到临头又反悔。”
“我不能失去莹莹,若我担下这些罪名,能留住她,我愿意做任何事。”
陈蕴藉嗤笑,“就算你担下这些罪名,也未定能留住我姐姐,我是不可能让我姐姐在你们谢家守活寡的。”
这话实在难听,可谢子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秦太医写好药方回来,就见他们气氛有些诡异。
“秦太医,麻烦你跟我一起去趟谢家。”陈蕴藉道。
闻言,秦太医微微张大眼睛,“这……”
秦太医一把年纪了,如何听不出来,陈蕴藉这是要上门算账啊。
可拉着他做什么?
“只是请秦太医做个见证,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陈蕴藉说着顿了顿,“我那儿还有些失传的医书,秦太医若是喜欢,回头我给你送过去。”
秦太医醉心医道,闻言很是高兴,“那感情好。”
“那就走吧。”陈蕴藉拿着秦太医给的药方,起身道。
陈蕴藉骑马往谢家而去,谢子景骑马跟在一侧,秦太医一把年纪,则坐着马车。
很快到了谢家。
见陈蕴藉和谢子景一块儿回来,门房脸色骤变。
家里这几年是什么情况,这些下人都门清,如今陈蕴藉上门,想必是听到什么风声,上门讨说法来了。
谁不知道,陈莹莹这一辈,房统共就只有她一个闺女,非常受宠爱。
去年有人说陈莹莹是不下蛋的母鸡,陈蕴泽陈蕴宁兄弟俩逮着人一通暴打,完了还堵了谢子景打了一顿。
挨了打的搅屎棍也不敢置喙,谢子景自认委屈了陈莹莹,也没有怨言。
倒是谢老爷和谢夫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再不舒服,他们也只能笑着忍下。
实在是陈家如今的权势,实在大的惊人。
门房立刻让人进去通报,正要上前迎陈蕴藉,哪知陈蕴藉和谢子景下了马之后,陈蕴藉摁着谢子景就是一拳。
周围路过的百姓见有热闹可看,立马围了过来,但也不敢靠得太近。
“谢子景,我这一拳,是替我姐姐打的,她这些年受的委屈,你认不认?”
挨了一拳,谢子景嘴角都破皮了,他摸了摸,点头,“我认。”
“我也不冤枉你,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秦太医医术极高,这些年我姐姐身体如何,将太医院的太医都请了个遍,都说我姐姐的身体没有问题,可偏偏还是有些见不得人好的腌臜货色,在背后诋毁我姐姐,甚至诋毁我陈家仗势欺人。”
谢子景垂着眼,不吭声。
“我姐姐数次提出要请太医给你诊脉,却被谢老爷和谢夫人拒绝,我问你,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