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贾琏的踪迹,陈蕴藉便带着人去堵他。
这日,贾琏在外头同人吃酒,喝得微醺,被人搀着往家里走,不想被人拦住去路。
他的酒顿时醒了。
“你们是谁?”
青墨和锦书在陈蕴藉开始练武之后,也跟着秦叔习武,至今也有五年,年纪虽不大,但一身武艺却不差。
青墨含笑道,“琏二爷,我家二爷有请。”
高门大户的小厮,气度都非寻常人家的奴仆可比,何况是陈家这样的门第?
贾琏这人虽然风流好色,但并非没有能力,贾家诸多大事都是由他出面料理,忙前忙后,从未出过差错,其人能力可见一斑。
他很快冷静下来,“你们二爷是谁?”
“琏二爷放心,我家公子并无恶意。”青墨笑了笑,侧身,“请吧。”
贾琏不清楚这个二爷到底是什么人,但看这两个小厮气定神闲的样子,只怕不止两个人。
他想了想,很识时务的妥协了,“带路吧。”
青墨带着贾琏和他身边的小厮七绕八拐来到巷子里一个小院儿。
进了门,领到堂屋,就见堂上坐着个年轻俊雅的少年郎。
不巧,这人他正好认得。
凡京中名门之后,没有贾琏不认得的,只是他认得,别人未必认得他。
贾琏身上毕竟有个同知的官儿,虽然是捐来的,但大小也是个官儿,平日里来往交际的,也有不少小官儿。
朝堂权力核心他摸不到,但一些传闻,他还是知道的。
尤其现任大理寺卿陈蕴贤,看着温文尔雅,却是个铁面无私的人,犯到他手里,但凡有罪,就别想脱身,管你是谁家的,都不管用。
自从这位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京中这些纨绔子弟,都乖觉了不少。
而他面前这位,正是那位煞神的弟弟。
“陈二公子,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贾琏见到陈蕴藉的时候,腿都差点软了。
可转念一想,他好像没得罪过陈蕴藉,也许不是坏事?
陈蕴藉闻言一怔,“琏二爷认得我?”
“大理寺卿陈大人最偏爱的弟弟,这满京城的世家子弟,谁不知道?”贾琏笑着道。
各省都有护官符之类的东西,在京城自然也不例外。
世家子弟的圈子里,也会流传一份名单,一些惹不起的世家子弟的名单。
陈蕴藉,便名列榜首。
当然,皇室子弟并不在这护官符里。
听了贾琏的话,陈蕴藉了然,原来又是因为他哥哥。
既然如此,倒也省事了。
“认得我,那我就不自我介绍了,”陈蕴藉让小厮奉茶,“今日请琏二爷过来,是有事商谈。”
贾琏闻言一怔,“找我商谈?”
他何德何能啊。
“琏二爷明明是荣国公府的长房嫡孙,却被二房一个嫡次子压一头,难道就不会不甘心吗?”陈蕴藉笑着问道。
贾琏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强笑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你明白我在说什么,”陈蕴藉叹了口气,道,“琏二爷,别怪我挑拨离间,你父亲虽然是袭爵人,但荣国公府却是你二叔在当家,外头谁不说,你只是你二叔家一个管事的?你媳妇王氏,也是一心偏着你二叔一家,可琏二爷,你得明白,这偌大的荣国公府,明明应该是你来继承的,可如今都默认贾宝玉是这荣国公府的继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