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瑛年纪比陈蕴藉要大许多,今年已经及冠,年满二十。
足足大了陈蕴藉五六岁,陈蕴藉自然以兄呼之。
林家的教养果然不错,这林瑛虽然年轻,但处处守礼,说话比刚才那人可舒服多了。
文会结束,林瑛邀请陈蕴藉一道去酒楼吃饭,陈蕴藉欣然接受。
到了酒楼雅间,林瑛请陈蕴藉入座。
“贤弟可认得之前同你说话的人?”林瑛给陈蕴藉倒了杯茶,问道。
陈蕴藉摇头,“他只说自己姓方,我却不认得他。”
“他叫方路平,是方家的二公子,当年你大哥回乡应试,夺了他的小三元,他一直怀恨于心。今日得知你是他的弟弟,自然迁怒于你,方才是想叫你难堪。”林瑛道。
陈蕴藉听了,觉得好笑,“我大哥连中六元,他如今怕还是个秀才吧?哪儿来的脸说是我大哥夺了他的小三元?就算没有我大哥,他也未定能拿到小三元。”
“这道理我们都明白,但当初他和你大哥是同年应考,你大哥考中头名,而他只拿到第二,如果你大哥没有应试,他便是第一了。”林瑛解释道。
陈蕴藉摇头,“这也很可笑,难不成他想考小三元,旁人就不能考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说,他是个小人。”林瑛说着,叹道,“我是担心你被他坑了,才叫你一起坐,不过现在看来,却是我多事了。”
这个陈蕴藉,年纪虽然小,但这行事作风,活脱脱第二个陈蕴贤,即便方路平痴长几岁,只怕斗起嘴来,也非陈蕴藉的对手。
“林世兄是帮我,怎是多事呢?”陈蕴藉笑着道。
林瑛道,“我不帮你,你也不会吃亏。”
“可我也不愿意同方路平这种人多说话啊。”陈蕴藉笑着道。
这种人多说两句话,都叫陈蕴藉不舒坦。
林瑛愣了愣,笑道,“方路平这种人,多说两句话,确实叫人不爽快。”
“正是如此。”
“贤弟此番回乡,可是应试来的?”林瑛问道。
陈蕴藉道,“不错,一为应试,二为游学,等考完院试,放了榜,便游学去了。”
“游学啊……”林瑛怅然叹道,“游学确实能增长见闻,听闻你兄长当年也曾外出游学,我着实羡慕他。”
“怎么林世兄没想过去游学吗?”陈蕴藉疑惑的道。
林瑛叹道,“家中妻儿牵绊,难以成行啊。”
闻言,陈蕴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有家庭的人,确实要思虑多一些。
饭毕,陈蕴藉便同林瑛道别,然后直接回家。
陈蕴藉觉得文会也只是一个交友的平台,对于他的学问增长,没有任何效果,陈蕴藉便歇了继续参加文会的心思,再有人来递帖子,便推说准备应考,不再参加文会。
既然要全心全意备考,旁人也不好再打搅,三五日之后,消息传开,便没有人再给陈蕴藉递文会的帖子了。
八月院试开考,陈蕴藉一点也不紧张。
顺顺利利的考完了院试,便在家里等着放榜。
院试放榜也不需要很长的时间。
官差敲锣打鼓的到了陈家门前报喜,陈蕴藉考中了院试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