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馨宜咬咬唇,“不知道,半个时辰……应该有了。”
韩修文惊讶的看着她,肿成这样,他恐怕都难以忍受,这位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竟然没哭,太能忍了。
“我,先扶你起来?”韩修文问道。
看着犹犹豫豫的韩修文,梁馨宜眨着眼,倒是感觉到了这少年的温柔与善意,处处都在照顾她的情绪。
“多谢公子。”
得了允许,韩修文才敢伸手,小心翼翼的扶起梁馨宜,见她皱眉,总是忍不住停下。
梁馨宜无奈的看着他,“其实你不必这样小心的。”
韩修文干咳了一声,背过身蹲下来,“上来吧。”
梁馨宜犹豫了一下,俯身撑在他背上。
韩修文小心避开了她受伤的小腿,将人背起来的时候,小腿一晃,还是引得梁馨宜疼得轻轻嘶了一声。
他有些无奈,这些姑娘,就是太柔弱了。
他顿了顿,“我走了?”
“嗯。”
韩修文背着梁馨宜原路返回,走了一段,气氛没那么尴尬了,才犹犹豫豫的劝道,“如果没有到绝境,还是不要自寻短见的好。”
闻言,梁馨宜一怔,面上涨红,解释道,“我没有自寻短见,只是出来走走,看到一只兔子,追到了这儿,不小心崴了脚,从坡上摔了下来。”
韩修文也不确定她有没有撒谎,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谢谢你来找我。”
韩修文面上一红,“我,我也是受人所托。”
但你的温柔体贴,不是受人所托。
梁馨宜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她默了默,“还没问公子贵姓。”
“我,我姓韩。”
与陈蕴藉认识,姓韩,梁馨宜想了想,问道,“可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公子?”
韩修文一惊,朝中姓韩的不少,这姑娘竟一口猜出他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
“能认识陈家二公子,又姓韩,想来也只有他的同窗了,陈二公子可是甚少出门交际,出门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书院了。”梁馨宜道。
韩修文闻言,不禁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谢谢夸奖。”
“不过,姑娘冰雪聪明,为何被婚事影响心神?”韩修文一时嘴快,问了不合适的话。
梁馨宜面上一红,“陈二公子同你说的?”
“蕴藉没有背后议论之意,只是我问起了他来潭柘寺的原因,他就提了一嘴,也是为姑娘担心并无恶意。”韩修文自知说错了话,若是叫梁馨宜误会陈蕴藉,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梁馨宜笑了,“从前只听说陈二公子与邵家小公子关系好,没想到,还有一位好友?”
能让这位韩公子如此急切的开口为陈蕴藉辩解,想来关系很好。
韩修文闻言也笑,“蕴藉性子纯良,能与他为友,是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