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曾给她奖励女红精通,她如今的针线功夫,一般人可比不得她,住在陈家的那段时间,陈莹莹可是只要得空,就来找黛玉学针线。
而陈家这边,黛玉被接回去之后,陈莹莹就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整个陈家第三代,就只有她一个姑娘,陈莹莹平日里也难免寂寞,好不容易来了个林妹妹,偏偏也只是暂住的,到了时候,就被家人接了回去。
形单影只的陈莹莹又开始思索着什么时候出去玩玩,一个人呆在家里,着实闷得慌。
展眼到了二十七这日,陈蕴藉的幼弟陈蕴裕满了周岁。
老来得子,陈老爷对这个幼子格外的喜爱,洗三和满月都办了酒,如今满周岁,这抓周礼更是不能缺,对这个弟弟,陈蕴藉相处的不多,因为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还不能说话,就更不必提交流,何况他几乎每日都要去书院,哪里来的时间跟弟弟相处?
即便等幼弟会说话了,陈蕴藉也觉得自己跟弟弟没什么好聊的,年龄差得太多了。
陈蕴藉这个颇受父亲宠爱的幼弟,在抓周礼上拿了个算盘,他父亲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陈家是书香之族,疼爱的幼子却抓了个算盘,这以后是要去经商?
传出去要被人笑死的。
陈蕴藉和他大哥从来是不信这些的,不过是取个好兆头而已,即便没这个好兆头,只要用心教养孩子,还能长歪了不成?
家里这些杂事并不能影响到陈蕴藉的向学之心,除了每日例行的练锻体术、学骑射以及学箫,他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花费在了如何读书上。
时间过得飞快,展眼过去小半年,陈蕴藉这日照旧去书院,同陆永元和邵宜年午间外出吃饭,听邵宜年说起了近日京中的新闻。
“如今外头都在笑话盛清涵不自量力,自取其辱。”邵宜年很是有些愤愤不平,“他们都不知道盛清涵到底有没有学问,凭什么这样说?”
虽然如今盛清涵已经不再唱戏,但邵宜年依然是其忠心不二的脑残粉。
陈蕴藉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你说盛清涵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可他没有考过童生试吧?”
没考过童生试,哪里的来资格参加秋闱?
说起这个,邵宜年就气短了一些,“皇上当年特许给了盛清涵一个国子监监生的名额。”
国子监的监生,虽非秀才也可以同秀才一样参加乡试,也就是说,是可以直接参加秋闱的。
陈蕴藉眉头一挑,“他既然走了捷径,就不能怪外头的人如此议论他,”顿了顿,“他本来出身就惹人非议,又得了皇上的恩准得了国子监的监生名额,直接参加秋闱,落到那些酸书生的眼里,可不就是自取其辱?”
“可盛清涵原也是出身官宦之族,若非被……”邵宜年愤愤不平,还想辩解,陈蕴藉揉着额角打断他的话,“恕我无礼打断一下,你自己也说了,他原本是官宦之子,但从他被卖到兰园开始,过去的身份就已经成了泡影,并不能改变什么。”
就像有些官宦人家的小姐,家中一旦获罪,流落到青楼之中,那也是一朝沦为他人的玩物,不管你心中多不平,世道就是这样肮脏。
邵宜年噎住,深吸了几口气,喝了口酒,哼道,“我就等着看,到底是谁自取其辱。”
“你倒是对盛清涵很有自信?”陈蕴藉也不知道他这个自信是哪儿来的。
就算盛清涵曾经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可他入了兰园,成了戏子,将戏曲学得这样好,甚至入了宫中贵人的眼,那么他必定将时间大部分都花在了学戏曲上,即便他有向学之心,他又能有多少时间去读书呢?
“我可听说了,为了准备这次的秋闱,盛清涵已经准备了一年多,他一定可以的。”邵宜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