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值钱的东西，在苏小暖眼里，那是一点都不值钱，还没城里人扔掉的东西值钱。

“你妈估计是不会睡了。”苏小暖摇了摇头，再摆了摆手，径直回屋。“我是困了，先睡了，你陪着你妈清理东西吧，感觉她什么都舍不得。”

肖默然也想跟着跑进去挨着媳妇睡觉，可他又不能不管老妈，只好过去帮忙，再适当劝说下。“妈，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别什么都带去城里，还有你这些衣服也不用带，去了城里，我再给你买新的穿。”

“什么都买新的，多浪费钱！”张玉兰压箱底的衣服都翻了出来。“有钱也要省着花，不然，老天会收回对你的馈赠，人这一辈子得花多少钱是有定数的，你提前花完了，以后就会吃苦。”

“妈，你说，我来帮你收拾。”肖默然不再坚持，只要车子能拉走，他都尽量满足老妈，没办法，老妈几十年如一日的节俭生活习惯，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可怜的肖默然啊，被老妈使唤到天亮才睡觉。

老太太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点瞌睡也没有，天一亮就跑去托付花婶给自家养猪的事。

“嫂子，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花婶打着哈欠来给她开门。

要不是敲门声响起来，她还不想起起来，昨晚去肖家闹腾后，瞌睡没睡够。

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黑眼圈加虚泡眼。

“是这样的，我要跟默然去省城住了。家里养的过年猪想托你给我养两个月再杀，添加的猪粮和地里的菜可以再养肥点，到时候，麻烦你给我们做成腊肉，默然到时会开车回来拉走。”说着，她将手绢里的钱拿出来塞给花婶。“这是工钱，你拿着。”

“猪我帮你养，腊肉也可以帮你做，但这钱，我是一分也不会收。”花婶推辞着。“小暖带着我们过上了好日子，我帮这点小忙还收钱的话，那就真的太不像话了。”

两人推来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