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马全然不信他的话,瞥了一眼那顶红纱帐:“即便真的是陛下归来,那为何要废后废储!难道就因为他们这些年被景王蒙蔽,没有认出陛下吗?”
“这皇宫的后宫嫔妃数十人,这些年也从未有人看出端倪,就连瑞王和静安王也是一样,为什么他们就平安无事?”
华盖之下,虞千山将没有皮的手伸向面前的红纱,将纱帐掀开了一条极细的缝。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过去。
“因为废太子并非朕的骨血,裘氏犯下如此大错,朕看在她也是受了景王的蒙蔽,这才免了她的死罪。”
此言一出,殿上之人无不瞠目结舌。
即便如此他们就是用手捂住嘴巴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左司马面如死灰:“臣不信!若真是陛下归来,如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红纱帘动。
虞庆之心下一沉:“陛下不可!”
事关国体,历任国君没有一个是身体有残或者容貌不端的。
众目睽睽之下,虞千山竟然就在众人面前走了出来。
这次殿上终于爆发出了阵阵惊呼,更有许多人吓得腿软,坐倒在了地上。
“朕现在这副样子,让你们看,你们敢吗?”
少倾,殿上陆续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虞千山随意地挥了挥手:“凡是呕吐的,都拉下去刮了。”
殿前侍卫都是御林军,是皇帝的亲兵。
这一声令下,立刻殿上传来一阵哭爹喊娘的哀嚎,混杂着拖行重物的声音渐渐远去。
“无他,就是让他们体会一下朕曾经经历过的切肤之痛。”虞千山复又坐回纱帐中,“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感同身受。”
金殿之上复又归于一派死寂。
良久,虞千山才从纱帐里递出来一卷圣旨。
同禄赶忙过去接了,打开的一刻他面上不禁露出了震惊之色。
“朕被困日久,身体亏累,着太子虞庆之代为监国。”
“儿臣谨遵皇命。”虞庆之上将圣旨接到手中,心里却不禁疑惑。
这份权力真的这么简单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