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马本着没有人胜利就是自己胜利的初衷,走过正从地上起身的白瀚宇身边:“丞相大人也未免太心急了。”
他回望那赤金雕刻的龙椅,双手抱拳向上一拱:“水还没有淹到这,怎么会信你的话呢。”
白瀚宇着实看不上这个人,一甩袖子离他而去。
“司马大人所言甚是。”李大人从后面追出来,他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看见一根就想抱。
左司马瞥都没瞥他一眼:“本官说什么了?”
“哦哦,没说什么。”李大人尴尬地笑了笑,“下官是想请司马大人给做个主。”
左司马冷冷地盯了他一眼:“若从级层上讲,李大人可是在丞相大人的座下听差。”
“和本官走得太近,让别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大人吃里扒外。”
这句话如同一个耳光抽在李大人脸上,他顿时哑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左司马慢悠悠地走到大殿门口,抬头望着空中时隐时现的青蛟:“要怪就怪你的女儿不中用,一个两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李大人脸色已经像猪肝似的紫中透青,他哆哆嗦嗦地颤声道:“司马大人,下官把那仓里的东西还没有周转过来,大人您是知道的。”
“嗯?”左司马哼了一声,把李大人又吓个半死。
“本官知道什么?”他问,“你当值办差,我怎么会知道?”
正说着话,就有小太监赶上来道:“司马大人留步!”
左司马回头见是皇后宫中的禀事太监,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来:“呦,公公有什么吩咐?”
小太监尖声尖气地摆摆手:“哎呦呵,咱家哪敢。”
“是皇后娘娘吩咐说司马大人有肩伤,这连日阴雨,恐怕大人旧疾疼痛,特意让小人们给大人送一顶披风来避寒呢。”
说着让人呈上一条披风来,靛蓝的底子,很厚实。
“臣谢娘娘赏赐。”左司马转身就披上披风,打着伞走进雨里。
“爹,这御赐之物弄脏了不是要挨罚的?”一个小太监抬头探脑地问。
禀事太监回头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司马大人救过圣驾,如何能与一般人相提并论?”
小太监挨了一巴掌,这才闭嘴跟着委委屈屈地走了。
地府无常殿里,菽夜也是委委屈屈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