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马宁可生受了去,也决不前进半步。
王兴材无奈,只好和李维祥两个人卸了车,靠人力搬进去。
他们问林天风把东西放在哪儿,林天风便让他们就摆放在院子里,说是明日有人来祭拜,在院子里头烧起来也方便。
不进屋最好,还能省力,王兴材答应了,和李维祥两个里外忙活搬东西。
林天风却站在巷口没有进去。
他说是怕起风刮跑了货,就在那里看着东西。
就在最后搬最后几个纸人的时候,李维祥对他说,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们似的。
王兴材就骂他,说这是自己吓自己。
李维祥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出现了幻觉。
可他说完之后,这种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王兴材看他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就安慰他说,那是主顾在后面看着,监工呢。
李维祥也很想用这种说法麻痹自己。
但他做不到。
因为就在他摆放最后两个纸人的时候,脚下一个没站稳,差点掉进坑里。
一座豪宅即便是荒废几百年,也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大坑。
好在王兴材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否则他就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样子。
“谁这么缺德?”李维祥当时缓过神来,由于后怕,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进门就挖个坑,旁边还不放上点东西。”
王兴材也跟着后怕:“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来,连个赔钱的人都找不到。”
他们二人相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没错,就是巷口的林天风。
可林天风见他们出来,第一句话就是:“活干完了,请师父到门口先化几个元宝给各路鬼神先花着。”
其实有这种要求也并不过分。
毕竟送这些东西过来,本来也是为了送给“那些”,为了防止有游荡的孤魂来抢,或者附着在上面,往往会先烧点元宝,充作给过路魂灵的买路钱。
王兴材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深巷,埋怨道:“你怎么刚才不说?”
林天风又取出一包银子:“才想起来,辛苦。”
王兴材掂着沉甸甸的银子,叫上李维祥再次走进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