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短短的几句话,却让何卉溱颇为震撼。
何松溪听他们走远了,摇摇头:“现在的少年人啊,真是轻狂得很……”
“哎?你怎么哭了?”
老将军很宝贝这个女儿,看见她落泪声音也便柔软下去:“哎,算了算了,回去让你两个哥哥好好管教管教你。”
爹都管不了,哥哥就能管了?
不过说辞罢了。
何卉溱垂头默默地走在前面,整个人像一颗蔫掉的白菜。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很委屈,这种委屈不是因为受了气或者不得志。
而是这么多年,终于从另一个人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御书房内。
两个殿前侍卫一左一右站在孟启岚身后,一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钉在地上。
其实以他这副身子板,一个人足以。
但是陛下向来喜欢对称的气派,所以作为约定俗成的一种“仪式”,孟启岚才遭受“泰山压顶”。
皇帝坐在书案后面正提着朱笔批奏折,眼神压根没往他身上看。
过了大概三炷香的时间,福顺端上来一碗热茶:“陛下,该休息片刻了。”
皇帝闭了闭自己酸涩的双眼,缓缓地喝着手里的茶水:“想好了吗?”
这句话不是问福顺的,当然也不是问茶碗的。
孟启岚跪在地上,膝盖生疼:“陛下,臣想好的东西都写在预校稿上已于昨日呈与陛下。”
皇帝冷笑一声,随手一扫,扑簌簌地奏折从桌案上调到他面前:“你看看。”
两名武士松开手,孟启岚才逃脱了魔爪。
他随意在地上拾起一张,看毕大骂:“迂腐!”
“嗯?”皇帝侧目睨他,手里的茶也停了。
在旁的福顺瞬间慌了神,急着朝他一个劲地使眼色。
闭嘴吧,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