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金殿上,众人全都凝神而立,规规矩矩地等着皇帝发号施令。
皇帝赏了一个又一个将领,在金殿上给他们体面,让所有人都羡慕他们。
“静安王。”念到自己儿子的名字,皇帝字正腔圆,透着那么的……生疏。
虞庆之熟练地上前跪倒在地。
皇帝问:“你与何家千金的事,就在这几日,可有做好准备?”
虞庆之拜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昨日还去过何府,和何将军商议大礼上的事宜。”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让人倍感压抑。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
那些臣工顿时偷偷投过去怨愤的目光。
眼看着就要下朝,何松溪又让他们本就酸胀的小腿再遭一茬罪。
“讲。”皇帝显然也对这样乏味的清晨,和乏味的奏报不怎么感兴趣。
但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危机国家的大战,武将的话还有些份量。
“在本次洪野的战场上,还有一员女将,不畏生死,奋勇杀敌。”
“今日,臣斗胆未经陛下召见,便将她带到了这大殿之外。”
皇帝刚刚封赏的皆是男人,此刻听说居然有个女人在战场上能让久经沙场的何将军都称赞,也引起了兴致。
“既然是功臣,何大人为何才奏本?”
皇帝的声音里含着极轻微的责备,甚至是开了个玩笑。
但就是这么一句嗔怪,何松溪赶忙趴跪在地:“臣万死。”
皇帝清了清喉咙,才缓缓道:“爱卿征战沙场,怎可轻言一个死字?”
“还不叫她上来。”福顺公公深知皇帝的意思,立刻提点他。
不多时,一个穿着干练的女人走了进来。
何卉溱今日梳了一个干净利索的高马尾,尤其显得英气勃发。
而她脸上的那道疤也因为毫无遮拦,而更加显眼。
“是你。”皇帝吃惊地看着她,“你的脸是怎么了?”
何卉溱趴到地上,自行请罪:“臣女万死。”
“因在家中惦念父兄安危,所以偷偷追随到了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