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在这里人只分两种。
一种是皇家的人,一种是其他人。
没有皇族血脉,都是给人卖命的奴才。
只不过有的穷,有的富罢了。
她的血一下凉到脚底,费劲心机,却给自己盖上了一个抹不掉的印记。
那上面明晃晃写着两个字。
奴才。
这辈子,都洗不掉。
羞耻让她眼前发黑,至此她永远会被他看不起。
“本王刚才讲的,希望郡主都记在心里。”虞庆之根本没留意她在想什么,“省得为自己、为合兴找麻烦。”
说完他起身走向门外。
“庆之哥哥!”
白如意慌张地站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能挽回现在走错的这一步。
虞庆之回首,灿然一笑:“既然是皇家的家臣,郡主当称本王为殿下。”
“或者,王爷。”
说罢他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去:“不逾矩,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白如意呆呆地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甚至狐裘从肩膀上滑下去也没有感觉到。
接下来的三天,她大病了一场。
高烧让她整个瘦了一圈。
苏绾绾知道,她恨自己。
“一招走错,满盘皆输。”她听着她的胡话,连连摇头。
“你有那么好的出身和家世,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白如意没有回答她。
她正在和自己战斗。
就在白如意昏睡的这段时间,林天风到了。
他把丹药发到每个兵士手里,一人一颗绿豆大的圆粒。
还是有很多人没有。
伤员们很快康复,但白如意没有好。
“她这是心病。”林天风说,“我的这颗药,不治后悔。”
苏绾绾听完笑了:“师尊,我有件事要请教。”
随后她便把遇到有生和菽夜的事情讲了一遍。
林天风听了并没有她想得那么惊讶。
反而是认认真真地给她讲了法阵的一些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