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说话,阮星河也不打扰。
两人就这么站了半柱香的时间,一直吧嗒吧嗒抽着烟的王兴材突然转身离去。
不多时从后面堂屋里拿出一个盒子来拍到桌上。
阮星河将盒子拿起来,用包袱皮系在背上:“舅爷放心,我还要留着小命回来陪您过年。”
王兴材闷闷地坐在椅子上,对着一顶没有扎完的轿子发呆。
“上马吧。”阮星河说着,自己先一步跨上了纸马。
林天风便也学着他的样子跨了上去,随即向苏绾绾招手。
苏绾绾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这纸扎的东西能当真马用?
这不是小孩过家家,闹着玩嘛?
“到了。”
阮星河的声音响起,苏绾绾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就离开了纸马。
直到双脚踩在地上,她才敢睁开眼睛。
四周树木萧索,野草枯黄,老鸹哇啦哇啦地叫着从头顶上飞过。
这就到了?
“忧王墓离王城甚远,只有用千里马才能顷刻到达。”阮星河说着拿出一个罗盘,仔细查看起来。
“师尊,这上面有字。”苏绾绾拿出银镖,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箭头。
“那边。”
“往这个方向。”
阮星河嗯哼苏绾绾异口同声,在罗盘和命缘镖的双重保险下,三人很快就到了一个土地庙前。
因为周围早就没了人烟,这土地庙也年久失修。
顶子已经塌了,土地公的塑像也倒得只剩一个破烂的底座。
好在这庙是用山石建成,刻在门口的一副对联让它不至于埋没。
阮星河带着他们在神案的底座下面找到一个暗门,三人依次走了下去。
苏绾绾手里有指示标记,配合阮星河的看家本事,他们很快找到了一条通往神道的岔路。
“师尊不用担心。”苏绾绾觉得林天风这一路上有点走神,“既然鬼王要托我带东西,总不能让我平白死在这里。”
阮星河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