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诚濡冷笑,“那你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为什么要叫我来,是因为害怕你做的丑事被外界知道,所以以为我会替你隐瞒?”
“我靠,你就不能说人话么,拐弯抹角让我跟着你猜是几个意思!”余楠至没差点就把高脚杯砸在厉诚濡的脚下,但是有其他人在场,他控制住火气了。
厉诚濡拿来一块干净的布巾拧了拧水,就坐在床沿边轻手轻脚的擦拭季寥脸上的汗水,她的双眉紧蹙着,嘴巴呢喃着,像是在做着梦,睡得非常不安稳。
夜晚,如此寂静。
诺大的床上,她不停地抖动,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说着“好痛、好冷”之类的词语。
厉诚濡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希望能缓解一下她的难受。她察觉,翻身卷着被子蜷缩着,依序喊着家人的名字,跟着就是眼泪滑落,在梦里痛哭。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心痛得不能抑制,唯有余楠至,他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让人看不清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厉诚濡,把你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余楠至的语气冰冷刺骨。
厉诚濡冲他瞟了一眼,“她虽然住在你家,可你和她早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按理来说,她怎样都与你无关,我盯着她看多久你也没有资格再管,不是吗?”
余楠至被说中心事,眉头拧成一股绳。
厉诚濡没有说错,五年前,季寥临坐牢的前几天,他已经和她离婚,两人之间的红线被剪断,季寥的人生如何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她恢复自由,是个单身女性,任何男人都有欣赏她的权利,他还多此一举的插手什么。
可是内心极度不爽,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有别的男人靠近季寥,尤其是对她示好的时候,他恨不得要把季寥丢进地下室锁起来,让别人再也找不到她。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余楠至二话不说,突然上前,在身后护士的惊呼之下,直接把厉诚濡从季寥身边推开。
厉诚濡早有准备,没有失态。只是季寥被突如其来的薄荷味侵袭感官,随后更加痛苦地呢喃:“不,你不要过来……不要……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余楠至冷笑,“你到底是有多怕我,连闭着眼睛做梦都能感知我的靠近,季寥,我是洪水猛兽吗?”
“不,你是病毒,是我无法治愈的病毒……”半梦半醒间,季寥翻转身子,身上的冷汗打湿了全部,豆大的汗珠在额上、脸上像瀑布流淌,湿了底下的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