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颤抖着身子,勉强开口反驳:“余楠至,我是清白的,就算让我说到死,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
“呵!”话刚落,有力的大手毫不怜惜地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往下摁,砰的一声,后脑勺着地,季寥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你和我结婚这么多年,独守空房这么久一定很寂寞吧!”
刚回神,季寥来不及感受疼痛,耳边就听到他特有的醇厚嗓音,带着淡淡薄荷味的气息吹拂脸颊飘入鼻腔,那是他的味道,也是程双双最喜欢的味道。
“怎么了么?”她还有些迷蒙,全世界都知道她独守空房多年,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关心过她的死活,现在为什么要这么问?
余楠至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有力地抹着她的红唇。
疼痛袭来,季寥咬唇怒视他,却无端坠入他那双蕴含滔天怒火的眼睛里,被灼烧了、无法挣扎了,也似乎听到了来自地狱里的问候,这个如同修罗的男人似在问她“是不是想我想到发疯?”
余楠至身上散发着地狱冰川的寒气,冷冷地说:“季寥,就算你再嫉妒双双得我喜爱,也不应该杀了她。”
一股寒意从脚尖蔓延到头顶,季寥猛然回神,不禁一颤,他自始至终都死咬着她是杀死程双双的凶手。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害谁。”她死咬着不承认。
余楠至恨极了她,“你还真敢说没有想过要杀害谁,呵呵……殊不知那几个被抓的歹徒早已经把你给出卖,说你买凶杀人,趁着双双进入酒店,你就让他们点燃酒店里的煤气罐要把双双炸死在里面!”
他的眼里渐渐涌现杀意,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捏着她的下巴提起来再重重地摁下。
“啊!!”伴随着尖叫,这一次,季寥的后脑勺重重地摔在墓碑前的石阶上,顿时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混合着雨水凝聚成一道道水流,耳畔男人的声音在此刻显得特别的刺耳。
“季寥,我真恨不得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你,可那样对我来说太便宜你了。”
是啊,真的太便宜了,程双双在火场里所受到的煎熬怎能一笔带过。
季寥攥着他的手腕,睨着他,这个撑伞的男人宛如死神降临,正不屑地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