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秩无可奈何，迈着沉重又不甘心的步伐跑开了。

赵承晞这才注意到军营里气氛不太对，士气低迷，还有一股血腥味。

“陛下，侯爷，我们进去说。”秦绪适时提醒道。

“陛下，侯爷，刚刚接到消息，越王下了诏令。说在下个月初一举行祭天大典，会将陛下的罪过昭告天下，禀明列位先帝。”

赵承晞气得咬牙切齿：“这是想直接罢免朕这个陛下啊。”

“诏令里还说他不但已经获得绝大多数朝臣的支持，就连守护皇家正统的护龙军已拥护他为主，他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而非什么谋逆的乱臣贼子。”

“护龙军出现了？”赵承晞与秦崇州对视一眼，“护龙军都被他纳入麾下了？”

秦崇州剑眉一凝，对方先发制人，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另外，前日夜里北周来偷袭，但是打了就跑，我们没有追击，略有伤亡。”

“北周敢先向我们动手了？”赵承晞诧异问道。

秦崇州解释：“晞儿，有消息说呼延清舞因祸乱宫闱，已被处死。”

“可她还怀有身孕啊。稚子无辜啊。”赵承晞气得眼神都冷了几分，“我不在，谁下的令？”

“回陛下，是越王。”秦绪回答。

秦崇州见赵承晞面色不佳，使了个眼色让秦绪出去，这才走前揉揉赵承晞的脸颊，气鼓鼓的，手感很好。

“晞儿，不必自责。”

“我不是自责，我是有些害怕。”赵承晞双手环在秦崇州腰间，小脸埋在秦崇州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小连子他们也在越王手里，我怕……”

赵承晞话都不敢说下去，只是在秦崇州怀里呼吸着，像是汲取力量一般。

秦崇州感受着怀中人儿的不安，一只手揽着赵承晞的腰，一只手轻轻拍着赵承晞的后背，安抚道：“他们是人质，越王不会动他们的。我会救他们出来，晞儿，你要相信我。”

赵承晞抬起头，眼里水汽氤氲，有些迟疑地道：“若是……若是我输了，你可会替我守护东陵？”

秦崇州呼吸一滞，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不会。”

“你是护国侯，你的责任是保护东陵，就算……就算陛下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