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其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急了,但是体力不支的情况下,稍微有点冲击力都是人无法抗衡的。
女乘务员抱住了浮板,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危险了,意识倒清醒了些,问甘兰芽:“你还行吗?真对不住,刚才我没注意脚下,就掉下来了。”
甘兰芽声音轻微:“没事,我缓一缓,再给你绑绳子。给我一点时间。”
女乘务员不再出声,很配合。
坡上的人看得惊险,电筒光照耀下,只是两个人头在流水中沉浮。
蒋衡水大喊:“甘同志,你们没事吗?要拉了吗?先一起拉回来吧?”
这可把火车上端艰难站着,唯一剩的那位“贼眉鼠眼”吓坏了:
“哎!怎么回事!还有我呢,还有我,你们不救我了吗,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有人在建议:“甘同志已经救了这么多人了,不然把甘同志先一起拉回来,再把浮板和绳子丢给最后那个同志,这样也是能把人拉上来的。甘同志真的太累了,再这样下去,她会出事的。”
“你说的对!”蒋衡水当即做了决定,向火车上喊:
“哎,那位同志你别怕,稳住,我们先把两个女同志拉上来,再把浮板和绳子抛给你,你自己绑住身体,我们拉你上来,你一个男同志,要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