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芽完全呆住了。
无法想象。
因为无法接受。
当脑子里出现一个小小的孩子跪着,看母亲……那种场景,谢兰芽马上勒令自己停止。
似乎光想一想,都觉得对何遇是一种伤害。
但是那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人?
这种人,也配当一个母亲?
谢兰芽忽然记起来,安娜杨说过,失语,一定是经受过最大的恐惧、最深的忧虑、最浓的悲伤,或者,最强的愤怒。
她从来没想过,何遇幼年,经历的是如此的恐惧!
谢兰芽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身子发抖,像筛糠似的。
心里疼得揪起来。
只为那个年幼无助、惊恐无比的何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