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好了。我倒是想不到,我这一个私心的举动,能帮到你。”
“不过……”杨安娜忽然从谢兰芽手里拿过录音机,同时按下了两个键,这是删除录音的按键方式。
录音机里发出持续不断的“沙沙”声。
杨安娜:“这些,你不该留着。我可不管你说的,你未婚夫也是失语症这点是不是真的,你不该留着我父亲说的内容。但是,为了感谢你,这个录音机,送给你了。”
杨安娜把录音机往谢兰芽手里一塞,站了起来。
谢兰芽叫住她:“哎,你要送给我,也请你写个说明,是你专门送给我的。我们这儿纪律严,我不能平白拿你的东西。”
杨安娜做个了很西化的无语表情,但是走回来,在随身包包里掏了纸笔,认真的写了个卡。
她把卡递给谢兰芽,忽然说:“如果你的未婚夫真的是失语症,那么他一定经受过最大的恐惧、最深的忧虑、最浓的悲伤,或者,最强的愤怒。祝你好运。”
“哎,你……”
谢兰芽想叫住她,但是她径直走了。
她的身影在医院的长廊里很快不见。
谢兰芽却还站着,不断的想着她的话。
最大的恐惧、最深的忧虑、最浓的悲伤,或者,最强的愤怒?
那何遇的,到底是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