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棚老头往地下一指:“在呢,这儿一个,那儿一个,不是我们大队的,还好有个年轻人帮我绑了,你们去看,他们把我守了一天的鱼,都放进舱里了!快去打!”
偷鱼,不就是偷人家生产队的收成吗?
人们一拥而上。
李阿狗父子的争辩呼冤声,这这么多人的咋呼里,就像是水掉进河,完全不会有浪花。
谢兰芽在一旁冷眼看了一会儿,才走到看鱼老人那儿说:
“大爷,您让生产队的人报派出所。只要派出所的人能来,他们被打怕了,不是招认卖我弟弟,就是招认偷你们队的鱼,你们都可以把船扣下。”
“对!要的,把船扣了,衣服裤子也剥光!这种坏良心的,我们决不会放过他们。”
我大爷还是我大爷,想的就是比我多!
谢兰芽非常满意,拉着两个弟弟,对何遇示意了一下,一起上坡走了。
她这会儿是带不走那两个混蛋的。
首先,拖拉机是卸掉了车斗,载不了多出来的两个大人;
其次,谢松年看起来也精神萎靡,得尽快带回家休息;
最主要的是,这年头,法律没有后世严谨,警力没有后世充沛。说是去报公安局派出所的,但警察来不来,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