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贵为皇室,也是需要斟酌一番的。
风侍葬抬眸,正视着眼前人。
只见他笑容依旧,但是脸上却没有玩世不恭的表情。
那纯白参子这世上怕是仅有那么五棵,他这直接开口就要,想必是应该.......
太想要了。
风侍葬这才睁眼看着他。
“要这东西......有何目的?”
耶律瑄云抬手,皮笑肉不笑道:
“自是炼丹。”
说了跟白说一样。
他不想说。
风侍葬也没逼他。
“准。”
目的达到了,耶律瑄云笑着挥手。
“国君果然痛快,既然如此,本宫主也就不在此停留叨扰皇上。告辞。”
说着他走到了大门口,身影便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不见。
躺在床上人仍旧在闭目养神,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纤细柔弱,似乎轻轻一捏都能将他置于死地,与百姓口中传言的那个令人谈之色变如同鬼魅一般的杀神相差甚远。
终于,听到了门外有动静传来,他这才起身,坐直了身子。
一天后。
御书房。
派出去的两名使者终于回来了,尽管回来的只有一人。
“皇,皇上——”
那人刚进门便跪倒在帘子外,双手捧着盒子。
“这是大将军给您的回应。”
风侍葬扫了一眼他掌心之中的那个檀木盒子,手中动作不停,依旧将那一个奏折批阅完全,这才将笔搭在旁边的砚台之上。
那奏折上的字迹,依旧连贯流畅,一气呵成,完全看不出有批阅的时候被人打断的迹象。
而后,他双手十指交叉,叠放在腿上,注视着跪倒在眼前的人,问道:
“右将军,可是已薨?”
声音很是虚弱,有些中气不足的意味。
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是极为夺人。
尤其是那双眸子,里面的气魄咄咄逼人,让人完全不敢与之对视。
那人低着头,捧着盒子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正是。”
没想到,那人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竟然只是淡然发问。
“早就说了这小丫头会伤人,怎么还靠近她?”
那人听闻,不由得身子一颤,心生孤疑。
这四大剑仙之名,是这世上极具盛名之人。
一个个的用剑都是出神入化,都可抵得上千军万马,正因为如此才会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如果连这名列这天下四大剑仙之位的安右将军被杀对她而言都不算稀奇,这世上只怕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一把杀怖剑,击退了千军万马。
正是这把杀怖剑,让当年的他成功击退皇宫城内上前精锐守卫,这才逼宫成功,成功当上了皇帝。
那人想着,背脊冷汗津津——怎么会,怎么会——!!
前面人却只是依旧从容饮茶。
“可是与她正面接触了?”
他立即回应。
“是小人无能,没有拦住右将军,让他与她正面接触。”
“朕,有下令,不容许靠近她,可还记得?”
“只是记得,只是,只是——”
他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再也不敢多嘴一句。
坐在前面的人也不急,依旧问道:
“只是什么?”
“只是右将军说,区区一女子,不足为奇,若是连个女子都不敢面见,他有何资格面见圣上?于是,就直接与那女子接触,谁想得竟然——”
“竟然丢失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