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选择投降，和盘托出告知里约·朋·汉斯的人，他知道他们想要的东西。不过他也聪明地说一半，留一半。在之后，他就趁机地要求了不少的东西。其中一项，就是要让他继续做实验，而且要提供完备的器材以及实验材料。

事实上，这些人都以为是他们的审讯办法了得。但是只有乔研究员自己知道，其实他当时会轻易地松口，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无所事事被关押的时候，脑袋放空，任由思绪乱飞，模拟了好几个的实验计划。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那时他的灵感喷发，一个个的计划在他的脑袋里面逐渐成型，但是他被控制着自由，一直不得摸实验器材，不能用实验去验证，差点就憋死他了。那实验的瘾上来了，难以忍受，也就选择妥协了一点点。

后来发现这军部财大气粗，予取予求。那些实验材料像是不要钱一样地往他这里搬，他成功地被糖衣炮弹给打败了。因为在研究院的时候，虽然研究院也会给他们这些研究员提供各种实验器材和实验材料，但是僧多粥少，每拿一份材料，都要认认真真地耗费不少的时间去填写申请表，去跑签名。

当然，乔研究员也不是个傻的，都是选择说一点，留一点，像是钓鱼一样，钓着这些人去完成他的要求。

总而言之，乔研究员在这里的生活，好不快活。

……

许是这世间都有一个守恒定理，有的人得，就有的人要失去。有的人快活似神仙，而有的人，就要忧愁得又多长了条鱼尾纹。

快活的人是那个乔研究员，而愁的人是安东尼副官。

乔研究员享受到的方便，迅速的服务以及他那些突发奇想似的奇怪材料搭配之后，都是一张张账单，像是流水一样大批大批流走的财物。

安东尼怀疑，再养这个败家子一年半载，说不准他们能破产。

“继续批吗？”

站在安东尼面前的是他的心腹，也是少数知道了乔研究员存在，为这件事奔波的人之一。

这个账单是他拿过来的。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咂舌不已。即便已经拿着这样的账单过来数十次了，但是每一次过来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地再次向他的上司问一遍。

实在是离谱。

嫉妒，心疼，不解，疑惑……

心内的感受五味杂陈，难以言说出来。所以他每一次拿账单过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心颤颤地再次确认一遍。

这些钱财拿出来武装他们的军队，给他们更新器材该多好啊！

“批！”安东尼说出来的这个字，像是从他的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