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用……”

阿是抬头对上尼尔快要吃人的眼神，嗫嚅地将后面反驳的话语吞了回去。

“哼！如果你有正经的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你。”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

“但是后面还跟着一个可是吧。”

尼尔定定地看着好友的脸，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再次地堵住。

接下来就是大谈特谈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了。年轻些的时候，他还会为着阿是的这些熠熠生辉的理想动容，支持他的选择，等候来，亲眼见到阿是将日子过得无比地糟糕，甚至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尼尔的想法就完全地改变了。

”尼尔……”

叫做阿是的青年，形象外在特别地糟糕，因为营养不良而格外瘦削的脸上，那一对如同孩童一般格外纯真，闪耀着执着坚定的光芒的双眸，十分地吸引人。

【他还像是小时候一样。】

尼尔心底，这样的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被他给扔开了。

“我不同意。”

他不想失去自己这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更加的不希望他再继续地疯癫下去。

阿是沉默地垂下了头，看得尼尔有那么一瞬，心软化了下来。不过立即，他又坚定了想法，打算这次不再纵容他。

对世界的新鲜事物怀有强烈的好奇心，如同孩童一般，保持着探索世界的初心，这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生活不允许阿是继续无忧无虑。人都爱凑热闹，但是有些热闹，去看一眼所要承受的代价，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得起。

人，毕竟是要考虑生存的。

“阿是，你该学着长大了。”

稀碎的抽噎声传来，一道水光从空中滑过，吧嗒一声，掉落到地板上。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

尼尔无奈地叹气，蹲下，伸手揉乱了靠着一只床脚抱头坐在地上的人的一头头发。

“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