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司西似乎连一丝光线都照不进去的细长眼眸里，满是冷寂。

谈不上讨厌，也就意味着他根本都没有把凤栎东放在心上，若是哪天凤栎东惹了他不愉快，那么他便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下手。

“凤栎东这个人，胆小怕死，欺软怕硬，稍微吓他一下就会屁滚尿流，就好像刚才你威胁他的时候。”

凤司西轻嘲一声：“我不是在威胁。”

他的眼神足够令人感到恐惧。

颜漾却一点也不害怕，笑眯眯地点头：“我知道呀，如果我没有拦住你，他现在已经被挖了眼睛，成了个半死之人对吧？”

“知道你还不赶紧离我远一点，小心下一个就成了你。”

“我不要，反正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就算你要对我动手，我也受着。”

“……不要废话。”

颜漾把下巴轻轻地蹭在男人肩头，娇艳的唇瓣微翕：“他其实很害怕你，怕你过得好，怕你比他更受欢迎，也怕你超越他，所以……”

她微侧过脸，嘴唇若有似无触碰过凤司西的下颌。

男人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

“你只需要让你的人生越来越好，凤栎东就会每天都活在挣扎当中，看他恨你恨得入骨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心生嫉妒和痛恨……备受煎熬又无可奈何，这是不是比直接收拾他更有趣？”

她说话时的热气袅袅环绕，氲着一股清淡恬静的芬芳，成了无声的引诱。

凤司西……皱了皱眉头，花了些精力找回自己的专注度，才消化掉颜漾刚才的那段话。

然后伸手看似无情地推开她的脑袋：“我刚才就应该直接挖掉他的眼睛，你这些提议很没劲。”

“没劲吗？“

颜漾又一次软绵绵地靠过去：“可我觉得很有意思呀。要不你和我尝试一次，看看他的反应会不会令你满意？”

凤司西此刻根本没听见颜漾说了什么。

他的下颌骨也随着颜漾的动作而咬紧，简直想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丢出去。

但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