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表明心意是吗?还没确认关系是吗?”
史进点点头。
“所以……所以你殿下我不是更难了吗?”
“呃……对啊,属下怎么没想到这点呢?那,殿下,现在怎么办呢?”
祝耽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只能以后再找机会好好跟四小姐解释了。”
史进松了口气,又被祝耽瞪了一眼:“人呢?”
“在殿下卧房里。”
史进回完话,就要跟祝耽回屋,走过一步,看到祝耽原地未动,又催道:“走啊,殿下。”
祝耽冲他招了下手,史进又赶紧回到他身边。
祝耽冲他大喊一声:“谁让你将她安置在本官房内?”
史进一脸莫名其妙:“殿下要审问,肯定是放在殿下房内方便啊。”
“滚!给我将她挪到你屋里去。”
史进见祝耽确有怒气,赶快跑到屋里将人请到他房内,然后又小跑着回去见祝耽:“殿下,人已经在我房内了。”
祝耽这才迈开步子跟着史进去了他房里。
白丽丽见他二人进屋,站起身来行了个礼,祝耽看着她一脸魂不守舍的神色,开口问道:“怎么?白姑娘可想好了。”
白丽丽回说:“之前我来殿下府上,不是已经答应殿下了吗?”
“是啊,这正是我要问白姑娘的,既然白姑娘答应跟我配合,为何转身又出卖本官了呢?”
白丽丽在椅子上转了转身子,不敢抬头看祝耽,嘴上说道:“民女,听不懂殿下说什么。”
祝耽皱了皱眉:“本官生平最讨厌巧言令色之人,你最好老实回话,否则的话,今晚你别想再回去了。”
白丽丽站起身来:“既然殿下能想到我身后的关系,那我在殿下府上肯定也有人知道,我若今晚不能平安回春芳院,殿下能脱得了干系么?”
史进上前一步:嘿,谁给你的胆子,敢威胁我们殿下?
祝耽笑一声:“本官脱不脱得了干系目前不知,可你今天命丧黄泉就是一定的了。白姑娘的意思是,愿用你这条命,只为换本官去京兆尹府上过过堂?”
白丽丽面上现出惊恐之色,不过只是一瞬又镇定下来:“殿下,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你今晚去了哪里?”
“白家老宅。”
“白家老宅不是闲置了么?还有人住?”
白丽丽摇了摇头:“早就没人住了,在那里只是跟人接头的。”
“太子洗马的人?”
“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祝耽摆摆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都跟太子洗马的人说了些什么?”
“我只说了昨晚跟殿下在包厢相见一事。”
“这事你必得说的,因为他已经看见过我们二人相见,对么?”
白丽丽惊得微张着嘴:“殿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们聊了些什么呢?”
“我只说殿下问的不过是些风花雪月之事,并没有说起殿下向我打听秦悦人的内容。”
祝耽点头:“本官就知道,白姑娘是个聪明人。”
白丽丽苦笑着说:“我只是一介草民,无论是太子洗马还是户部侍郎,我都得罪不起,所以我两边维系,话不敢说尽。”
“所以说白姑娘是个聪明人啊,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
白丽丽低头不语,祝耽继续说着:“你父兄死后,你苦于无处伸冤,正好有人告诉你,他可以为你父兄伸冤,对不对?”
“对。”
“来人跟你说,他是当时的掌史,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洗马派来的人对不对?”
白丽丽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