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着,她兴奋,激动的八卦之心,逐渐冷了下去。
不过死了一个该死的人,不会妨碍谁的前路,谁会在意呢?
李皇后等在暖阁里,歪在罗汉榻上,目光看向窗外,不知何年种下的海棠树,已经抽出了嫩芽。
“来啦!”李皇后慵懒的招呼一声,指着对面,让她歪上去。
姜婉宁踢掉绣鞋,歪在罗汉榻另一边,顺着李皇后的目光,看向一点嫩绿的海棠树。
“都不是坏人。”李皇后突兀的说了句。
姜婉宁嗯了一声,“为什么没人教导过......为君之道?”
李皇后知道她说的是谁,呵呵笑了一声,算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皇上独宠杨贵妃,当朝说了多次,储君只会是杨贵妃的孩子。
早就定下的储君人选,竟一直没人教授为君之道。
二皇子喜怒无常,暴躁的时候,挥鞭子打人是常事。
读书的时候,不喜欢就不去上书房了,杨贵妃训斥归训斥,可终究没功夫管他。
四皇子如今是太子了,可也是成为储君后,崔老夫人才请了有名的幕僚。
在太子詹事府为官的,也在教授六皇子课业。
这样不合常理的安排,太子却觉得是他友爱兄弟。
“皇上英明至极,从不做违背祖训的事。”李皇后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至少,皇上嘴上是这样说,做了违背祖训的事,他不承认,谁敢指着皇上鼻子批评?
朝中御史看着谢相,只要皇上不是在朝政上胡来,其他的都不是大事。
“你去找林老夫人提一提,常礼年精通天下财货,户部需要这么一位善调度的侍郎。”
李皇后见姜婉宁点头,接着道:“你跟婉清说,常家是长公主的家奴,挂着皇庄庄头的名义,实在太掉价了。
趁着朝局混乱,正是给公主府后代子孙铺路的时候。”
姜婉宁点头应是。
心里明白了,皇后已经把天下,当做自家的在打理。